预计所需阅读时间:8分钟
从整合阶段走向瑜伽士阶段的人,虽然经过了大量的身心灵的整合,并开始走向灵修的道路。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经过表象思维阶段、心智阶段、内省阶段时,主体自我可以发展得比较顺利,但有心理上的阴影、障碍或疾病是没有完全处理好的,甚至被忽略。在走向瑜伽士阶段前,加上静修时,觉知状态的激发,心理一系列的问题会涌现,让修行者产生很大的困扰。一些人会选择继续静坐修行,心理的问题保留到一下个阶段来处理。一些人会停止静坐修行,回退到特定阶段来处理那个阶段已经产生的问题。
这里归纳的就是我自身遇到或了解到处于整合阶段到瑜伽士阶段前期所产生一些问题、“疾病”,和所犯的一些错误。
第一个“疾病”是错误地使用灵能。因为从整合阶段后期开始静坐冥想到瑜伽士阶段前期的习惯冥想阶段,日常生活的清醒状态会转化到冥想状态。而在冥想状态下,人可以接触到灵能。这个阶段的人修行得好,在静坐之外可以在日常的生活中特定的时刻保持的这种状态。这种状态下,如果为了日常生活中的目的而使用灵能的话,则从灵魂成长的角度而言是干扰了原来通过命运修行的道路。如果瑜伽士修行,执行使用这种能力,则会形成一个较难超越的自我,让自己停留在这个阶段。日常生活本来有日常生活的样子,日常的生活也可以说是命运点点滴滴的体现,这些都是人们需要经历修行的一部分。不能因为灵能的奇妙而破坏了生活的样子。
第二个是救世情节。有些人认为自己的心理状态比较完善,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身心灵能量,并且打开了顶轮(身体和心理的能量在整合阶段已整合,身心和灵性的能量在瑜伽士阶段开始整合),为想要到达一种得道或涅槃的目标,在自己身心灵的力量越来越强的情况,一般人也是不能比的,那么他可能会有一种强烈地帮助或者拯救周围与他密切相关的人的愿望,例如父母、伴侣、朋友、同事等等。他们也因世俗上的目标,刻意去寻找受害者,形成救世的情节。这种拯救情节可以与原生家庭有关,父母当中有人可能是拯救者。我现在面对众生时,并不是在寻找受害者去拯救,而是觉得心理成长处于弱势的、有心理问题的人需要理解、包容、同情和悲悯。对这些人,或者说我们,甚至是所有众生的关注,就是我目前的一个人生意义。
第三个就是教授情节,这跟之前的救世情节有点像。就是认为自己懂了好多东西,确实因为瑜伽士在打开顶轮的时候,会有一系列的领悟和智慧,都是我们平常家庭成长、学校学习、社会经历当中,很少接触到的。就像之前提到的,某阶段的人要解决某阶段特定的议题,或者说自我的成长,还要解决心理问题、心理障碍、心理疾病等,所以在瑜伽士对前面阶段的讲解和分享不一定有用。因为灵性的智慧不能解决个案的心理问题。如果要使分享和支持对他人更有效,那就需要同情和同理心,并根据个案的不同教授不同的知识、超越某阶段自我的方法、心理技能和灵性的智慧。
第四个“疾病”是灵性的傲慢。就是认为自己能使用灵能,轻易获得灵感,认为自己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力量,认为自己能够高人一等,然后使用这种力量超越别人。因为确实这种力量改变了命运中的一些事情,加速了灵性的进化。但是,未解决的人生功课中会再次呈现。有时候,这种灵性上的傲慢是非常可怕的,因为它如果伴随着某些心理上的傲慢,就使用灵力,强制性地改变别人的命运。就像我过去世的一个例子,我曾是一个古老国家的祭司,拥有看见他人命运的能力,影响别人,改变别人的意志,而两个层面的傲慢却影响到后来世,使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失去意志力。灵性上的傲慢还有一种就是认为自己是年老的灵魂,能够修行到比较高的境界,就对年轻的灵魂,过多的分辨,指导,甚至干涉等。觉得自己的灵魂是永生的,能够在未来世当中,延续很多智慧,于是乎他们凭着这种永恒性,去压制别人。
第五个“疾病”是执着于福德果报。因为这个阶段的人可以看到轮回和精力等因素的影响,业力果报确实影响了生生世世。他们很明显看到了,并且有人执着于未来世的福报,也就是说他们非常在意一个思想、一句话和一个行为,能否造福未来世的他们。也对善恶的非常执着,过度分辨自己或他人的善恶。也许有些人是因为性格比较善良的影响,过去时默默的忍受,希望日后有善果。在走向众生的过程中,如果未能这个二元概念的话,最终也会把这个问题带到微光阶段。
第六个“疾病”是认为灵性能够解决一切的心理问题,也是我犯的一个错误。解决过去的心理问题和过去世累积的心理的问题,应该用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方法去处理,即使用灵能可以缓解一些心理问题,但心理问题无法最终解决。就像《超越死亡》提到:“静修和心理治疗针对的是十分不同的心灵层面。譬如禅并不是为了消除神经官能症而设计的,你能发展出非常强的觉照力,但这引神经官能症仍然健在。透过禅,你学会觉照自己的心病,它能帮助你和这些心病自在地相处,但它不能帮助你把这些心病连根拔除。如果你的骨头断了,禅无法修补它;如果你的情绪瓦解了,禅也不能从根本上加以修复;它本来就不是这样设计的。”例如以心理阴影来说,心理阴影的形成在我们表象思维阶段出现,部分情绪被思维压抑形成心理阴影,需要用呈现阴影的方法处理,因为语言是压抑的因素,因此通过语言揭示阴影,与阴影对话,做出声明或和解才能比较好的解决。而静修的过程中是无言无思的,能降低阴影的干扰,但并不能根治。例如我轻度的抑郁症状(并伴随存在性抑郁的发生),当中主要是无价值的心理问题,而又源于我父亲,于是我写了一封信给了我父亲,声明他对我造成的问题,但最终我把信焚烧掉,完成与心理问题的对话。现在心里特别舒坦,如果我不做这一步,那个阴影永远存留在我内心。另外,心理问题可能与脑神经的有些关系,某些心理疾病需要用药物来辅助治疗。
第七个“疾病”更严重,就是认为灵性的力量可以治身体病。身体上的疾病自然要用生理医学的办法去解决。静坐修行根据研究确定可以缓和一些慢性疾病,具有养生保健的作用。社会上,有使用气功来治疗疾病,气功的气是灵能一部分,但并不是世俗的技能,至于能否治疗身体上的疾病在科学的层面不能很好地证实,因为身体在科学的角度可以认识和研究,这是可以客观认识。
第八个“疾病”是了悟人生本无意义,但认为一切的意义都可以赋予的,也是我犯的一个错误。那么,赋予的意义很可能是心智阶段和内省阶段形成的积极乐观的信念,于是在静坐之后,心理进入了一个很激进的状态。当然,人生可以有一个积极的生命状态、积极的信仰、积极的观点,但是心理问题和存在主义问题必须被尊重,事实必须被认可和呈现,情绪必须被理解,想法必须被解读。如果身心一直保持在这样激进的状态,无助于现实和心理问题的解决,甚至到最后会认为人生的意义只有积极乐观的层面,大多数人会经历命运的疾厄又被忽略了,回到没有智慧的状态。
第九个“疾病”是有很多选择灵修的人在社会现实的状态中,有可能是比较低的,或者生活比较艰苦的。那么他们可能会选择进入一个寺庙里成为一个出家人,情况较轻的可能是回避世俗的社交。其实我觉得当中很大一部分人是内在的价值感缺失的问题,这是一个心理问题。自身内在价值感缺失在物质社会反映的就是物质的缺失,物质生活不丰富。过去的时候,我曾经避开世俗,加上抑郁的影响甚至想过自杀。
第十个“疾病”是依附于特定的一个灵修团体。因为有些人在灵修是没有很好处理情绪性孤独的问题,所以在修行里,他们需要在一个团队中,有团体的人可以互助接纳平常的观点。而现实社会中有一些所谓灵修的班组,里面有所谓的大师,而真正的开悟者是很少的。这些团体的“大师”是否真正智慧和为善,是值得思考的问题。我们每个都必须走完身心灵逐步成长整合的道路,有些人走在前面,有些人走在后面。走在前面的人,他的目标或者义务是继续独自前行,还是带领一群人前进呢?也许只是一些年轻的灵魂通过煽动的方式,让修行中的年老的灵魂进入这样的团体,甚至被剥削。灵性的修行关键在于个人,因为无论是新教还是佛教的传统,都强调个人的修行。
第十一个“疾病”是戒律与习性的对抗。进入新的阶段新的自我会整合,习性也会形成,人生经历和过去的生生世世那么多,当中有好的,也有坏的。另一方面,因为他们需要学会走向众生,就要学习一些戒律,例如佛教的不杀生。但是,有些人就是个吃货,很喜欢吃肉,无肉不欢,这样子其实与修行有一些矛盾的。他们大多没有出家,那么这两种观点的冲突和对抗是很容易持续脑海中。如果习性源于心理的问题,那么先进行心理治疗。如果习性只是习惯问题,不能一下子适应戒律,则可以修正目前适合自己的戒律,并一直遵循,当习惯改得差不多了,就没这种对抗。
第十二个“疾病”是虚假的苦受,在我写的《虚假的苦受》详细讲到。修行者和富有同情的心的人都很容易感受到他人的痛苦。虽然苦难的真正承受者不是修行者和富有同情心的人,但因他们的移情能力比较强,能在看到或想象到他人痛苦时,这些画面能很形象生动地在他们的头脑中呈现,然后头脑的一个跟同情有关的古老机制发生作用,使得他们身心也如同承受苦难的一样。富有同情心的人如果过去心理成长的环境不完善,有神经官能症、边缘症情况、性格敏感的话,那么他自我的边界感不是很强,也就说没有一个强力的自我,会导致在看到或想象到他人在受苦时,受苦的想法和情绪、也会在他们心理重复展现,自我也会被受苦的想法和情绪入侵,使得他分不清是自己在受苦还是他人在受若。如果是学佛的人,那么在他消解、淡化自我的过程中,如果没有准确按照佛法来修行,同样会导致他在看到或观想他人受苦时,受苦的想法和情绪填充到已经淡化的自我,从而形成一个受苦的新的自我。
如有未尽的情况,一定在日后的文章中表达出来。
[…] 后来看到了存在主义哲学,2017年博客写了一篇《整合阶段到瑜伽士阶段前期的“疾病”》的问题。两者引申出不少问题,也悟出不少东西。因为,在整合阶段需要思考大量关于存在主义的问题,例如死亡、孤独、自由、人生意义、真诚性等。存在主义通过哲学的论证方法指出了人生没有意义。也说明怎样才算是真诚自我和非真诚自我。自由和孤独在在平常的日常生活中怎样存在的。随着人生意义的瓦解,我15年夏天开始到17年秋天,三年多的时间我都是没有人生意义地活着。我不知道我的力量要去了哪里。我只是有时候玩一下游戏,有时候看一下书,并没有具体的目标,有时候甚至想过自杀,因为不杀生的理念,我才放过自己。 […]